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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7~9题。 老街坊 李培禹 如果有一趟列车,声言将穿过时光的隧道,载你回到童年;而且车厢里已然坐满了曾和你一起玩耍、长大的伙伴,现在还给你留了个座位,

语文试题 08-10
阅读下面的文字,完成7~9题。
老街坊
李培禹
如果有一趟列车,声言将穿过时光的隧道,载你回到童年;而且车厢里已然坐满了曾和你一起玩耍、长大的伙伴,现在还给你留了个座位,你来不来?
来!我就是怀着一种莫名的兴奋,匆匆往这趟列车上赶呢。
其实,“车厢”是刚刚建立不久的一个微信群——赵堂子小大院一家亲。赵堂子是北京的一条小胡同,它在北京城三千六百多条有名字的胡同里,实在排不上号,因为它确是小胡同,从东到西也就一二百米长。然而,这条小胡同却有着与众不同之处——它的西口向南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大院。为什么叫小大院?因为它不大也不小,正好装下了胡同里十几个、二十几个,最旺时达到三十几个孩子的童年。
我们这趟列车的列车长——群主,是刘校长。尽管他早退休了,但在赵堂子胡同老街坊们的心目中,他永远是校长。丁酉鸡年春节刚过,校长在群里一呼:咱们聚聚吧。立时像炸了锅,活跃者不说了,平时以“潜伏”为主的人也积极发言:支持!拥护!校长万岁!可我们的赵堂子胡同十五年前就因道路扩建拆迁,消失殆尽了,到哪儿去找我们的小大院啊?有高人响亮地提出:“胡同没了人还在,邻里重逢格外亲!”是啊,人还在,没有什么能阻挡住思念、怀旧、亲情的列车开出站台,驶向我们的心绪共同指向的那个终点。
“终点站”到了,它就设在与原来赵堂子胡同相连的东总布胡同里的一家餐馆。女老板也是胡同里长大的,敞开大门欢迎老邻居们来聚。
我爬上二楼或说我登上“列车”时,车厢里已经有点“人声鼎沸”的劲了。“呦,三哥来啦!”认识的和已然认不出的童年伙伴抱在一起。我说,今天都用小时候的称呼好不?好好!一致赞成。可紧接着问题来了:狗三儿、狗四儿,还叫得出口吗?于是,临时约定,凡无伤大雅的仍叫原名儿,如我,便称“小三儿”,其他几位则由各自根据自己的辈分“酌处”,可称哥或叔了。
“车干来了!”车干本名叫周轩,小时候不认得“轩”字,我们都叫他周车干。此次重逢,最让车干想不到也最让他激动的是,第一个迎上前和他紧紧握手的童年伙伴,是郑苏伊。苏伊是著名诗人臧克家的小女儿。臧老在赵堂子胡同居住生活了四十年,是这条小胡同老街坊们共同的骄傲。苏伊说,那时院儿里的海棠熟了,我和你们一起爬上树,真够淘气的。我爸在下面喊着:“注意安全,别摔着呦!”
海棠树、臧老的故居和赵堂子胡同的小大院,荡然无存了。然而人还在,情依依。十五年前,东城区南小街赵堂子胡同拆迁在即,老街坊们都为一户特殊的人家犯起愁来。这就是靠街道“低保”维持生计的特困户“二嫂子”。这位善良、勤劳的农村妇女,含辛茹苦地把一个抱来的哑巴孩子拉扯大,同时也带大了胡同里的好几个孩子。我的小侄儿李根,就是她带大的。一次李根向我汇报他会背儿歌了,一张口竟是浓重山东口音的“笑(小)老鼠,上等(灯)台,偷右(油)吃……”我赶紧叫停,还埋怨了“二嫂子”几句。
拆迁那年她已过七十岁了,邻居们仍习惯性地称她“二嫂子”。“二嫂子”丈夫因病去世,哑巴儿子又下岗,住了几十年的那间不大的小屋还不是她的房产,如今这一拆迁,老太太住哪儿去啊?起初,热心的街坊们决定集资,替“二嫂子”凑足回迁款。可街道和拆迁办说不行,只要房款按她的户头交,“低保”就保不住了,就得取消,“二嫂子”今后吃什么去呀?那些天,大家轮流上拆迁办,说的都是“二嫂子”的事。拆迁办的同志难免不烦,怎么一会儿来个刘校长,一会儿来个孙老师,一会儿又换成私营企业的韩厂长了?得,下来看看吧。两位同志来了,看了一眼,眼圈儿就红了。在拆迁办领导和邻居们的奔波下,“二嫂子”的难题解决了,由政府出面,给她和哑巴儿子在东四五条找了一处面积相当的新平房,并办妥了过户手续。记得搬家前那天,七十岁的老太太剁了一上午的大白菜,包了一盖帘儿一盖帘儿的饺子,请家家户户来吃。
“二嫂子”去世多年了。席间,刘校长提议,向所有已故去的生养、哺育了我们的先辈们致敬。三十多人齐齐端起酒杯,场面甚是庄严。这边的举动早吸引了其他房间吃饭的客人,他们纷纷围过来,看明白了怎么回事儿后,称赞不已,有人还主动为我们拍“全家福”。他们说,咱们胡同的街坊们也该聚聚啦!
是啊,该聚聚了。胡同没了人还在,人在情义就在,街坊邻居们身上的真善美就在,相信这种传承会绵延不绝,一代代传下去。
7.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,不正确的一项是()
A.本文开头颇具匠心,作者以想象的形式开篇,想象着和老街坊一起乘坐列车穿越时光道,表达了对往日和睦相处的老街坊们的思念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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